趣说税史之二——刘晏、杨炎：同行是冤家

苍生笑

趣说税史之二——刘晏、杨炎：同行是冤家

刘晏和杨炎是唐朝中期著名的经济改革家和理财家，两人才华横溢，位及人臣。刘晏被称作神童，明朝时名列《三字经》；杨炎是美男子，文学家。两人都为“安史之乱”后的唐朝经济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。
    刘晏改革盐政，调整食盐专卖制度，改官收、官运、官销的食盐官营专卖制度为官收、商运、商销的间接专卖制，既平抑了盐价又增加了税收，被史家赞为“敛不及民而用度足”。意思就是说，百姓没有额外增加赋税而国家的财政开支充足。
    杨炎的“两税法”，确立了以“资产为宗，以贫富为差”的征税原则，实现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农业税收结构以人头税为主，向以资产税为主的历史性转变。
    按理说，两人英雄相惺，相互尊重才对。然而，事实恰恰相反，两人自负才高，互不相融，势同水火，最后都被冤死。
    话还得从代宗朝的宰相元载说起。
    元载当宰相后，欲培养接班人，选中了青年才俊杨炎。元载亲重杨炎，无人可比。后元载获罪，皇帝下旨要刘晏审讯。刘晏以元载党羽众多不敢专断为由，奏请皇帝集体审讯。皇帝派遣御史大夫李涵等五名官员共审，后元载伏法被诛杀。
    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。作为元载的同党，杨炎由吏部侍郎贬为道州司马。吏部尚书刘晏见对头杨炎遭贬，幸灾乐祸。杨炎怒不可遏，发誓要报仇。既为恩师，也为自己。
    代宗去世，德宗即位，杨炎时来运转，由贬官直升为宰相。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，杨炎觉得复仇的机会来了。
    因刘晏与元载原有隙憾，当时有人说元载获罪，是因刘晏从中使坏。又有传言说当年代宗宠独狐妃而又爱其子韩王迥，刘晏密请代宗立独狐为皇后。独孤为皇后，其子韩王迥就顺理成章为太子了，以后将即帝位，如今的德宗就只能靠边站了。
    于是杨炎痛哭流涕上奏道，“赖祖宗福佑，先皇与陛下不为贼臣所离间。不然刘晏、黎干之辈，将动摇江山社稷，阴谋得逞。如今黎干已伏罪，而刘晏还手握财政大权，臣身为宰相，不能主持正义公道，罪当万死。”
    大臣崔裕甫等人欲解救刘晏，于是上奏说：“这件事很暖味，没有证据，陛下廓然宽洪，已赦免那些人，不应当再追究捕风捉影的事。”然而德宗皇帝不听，遂罢刘晏转运等使，贬为忠州刺史。
    刘晏遭贬，杨炎还不解恨，他要置刘晏于死地。
    杨炎得知司农卿庚准与刘晏有旧怨，于是推荐庚准为荆南节度使，成为刘晏的顶头上司。并暗示庚准诬陷刘晏谋反，奏请德宗将刘晏秘密杀害，家属被发配岭南充军，连累者达数十人。
    大名鼎鼎的刘晏突然被杀，朝野震动，天下人都为他喊冤。节度使李正已更是上表德宗，指斥朝廷。
    杨炎见舆论四起，政局不稳，害怕阴谋败露，忙派遣心腹分赴各地，声称是宣扬德宗恩泽，慰问前方将士，其实是自我辩解，傍言刘晏所谓罪状。并且说，“刘晏之所以获罪，是因为原来附会奸邪，阴谋拥立独孤妃为皇后，德宗皇帝怨恨他，并不是其他的过错。”把刘晏之死的责任全推在德宗身上。
    杨炎出卖德宗，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。
    果真，德宗得到密报后大怒，有意要诛杀刘炎，只是时机未成熟。于是迅速提拔御史中丞卢杞为门下侍郎，平章事；杨炎为中书侍郎，仍为平章事。与杨炎共同操持国政，欲用卢杞取代杨炎。
    卢杞相貌丑陋且无文学才能，与儒雅的杨炎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如同丑小鸭与白天鹅。两人一起共事，自然有一番好戏。
    杨炎讨厌卢杞相貌丑陋，更鄙视他不学无术，总是称病不与他一起办公、进餐。卢杞心怀怨恨。有一次向皇帝打小报告，状告中书主书的过错，皇帝把中书主书逐出了京城。杨炎怒道，“中书主书是我的部下，他有过错应由我来处理发落，你卢杞怎能随便插手我部门的事呢？”两人关系进一步恶化。
    一天，德宗请宰相推荐可以担当大任的人才，卢杞和杨炎各怀心思，卢杞推荐了张镒、严郢，严郢与杨炎有旧怨。而杨炎推荐了私交甚厚的崔昭、赵惠伯。皇帝借口杨炎议论疏阔，罢了他的宰相职务，改任为左仆射。杨炎愤愤不平地出了延英殿，直奔家中，根本不去中书省向卢杞报到。
    卢杞气歪了，暗下决心，要置杨炎于死地。
    杨炎的儿子杨弘业是一个纨绔子弟，受赂请托，违法乱纪。被御史中丞严郢立案查办，顺带查出了杨炎违法立家庙的罪状。
    当时杨炎准备立家庙，将在东都的私房委托河南尹赵惠伯出售。赵惠伯拍杨炎马屁，趁机用公款高价买下，用于官府办公。御史认为这属贪赃枉法。卢杞要大理寺官员田晋评罪，田晋认为按律当免职。卢杞大怒，将田晋贬为衡州司马，另召其他官员审理。其他官员目睹田晋依法审理的后果，赶紧迎合卢杞的心思，改判杨炎监主自盗，罪当绞刑。
    当时又有传言说，杨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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